不擅

我不擅在日常

不擅

我一看见太阳顶上来就老了

姥姥  我一醒来就作噩梦

我更多是一只夜间的无常

我不擅记流水帐

尤其不擅吃饭  不擅做爱

不擅和小时工王丽敏暧昧

不擅人的勾当

可我没力气不让自己活着

总之懒

脸贴着窗帘  窗帘贴着城市的屁股

屁股贴着领袖  领袖贴着夫人

夫人贴着国宴的大花桌布

桌布贴着谁

这很难回答

为此诗歌被我搬上舞台

妈的  它跳呀

浑身沾满了唾沫

挂上旗杆  在风景里飘摇

我不擅洗干净这些唾沫

不擅怒也不擅喜

不擅比画不擅面对

不擅细细地自慰

不擅长抽你丫的

最后我只是我

极端自私地仅保留我自己

而谁  在一刀刀地刻剥中国的道德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