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散的告别

一

你的名字就象那些倒霉的句子，

被我反复念叨。不是说，

我已经准备好。我只是要开始，

要开始寻找告别的方式。

迟早的事，也是

早就开始的事。

阿甘是我的榜样。

等一辆没必要的公交车，

讲一个颠簸的故事。

我将要出发，

我将要跑步。一直向前，

直到我疲倦。路没有尽头，

只有转折。把你忘记，

散发掉，象头上的蒸汽。

没有可怜不可怜；

没有后悔不后悔。

只有一个烙印。

你做你的纨绔子去；

我依旧做我的平民。

企求太多了，得到的只能是羞愧。

我将不闻不问。

我将如蝼蚁。

我将如蟑螂在书柜里安息。

二

让我清醒，

再清醒一点

我之求于你不过是为好奇

我向你打探生活的秘密。

你只撒出一筐文字的镜子

碎痕是你的发丝，而镜框

是我不能逾越的沟隙。

我之求于你的也有身体

这说来也为好奇，你女人的秘密

我曾欣慰，我终于找到了爱情

因为这次有别于以往所有的感情

我第一次既要精神又要肉体

三

我是我自己的医生

我应该做的是

杀死病菌，让自己别死

所以我寻找你在我身上的温床

是什么让我对你如此痴迷？

找到了，砸碎它

我今天早起，就为做这件事

晨风吹得我好疼

我如何睁开眼完成我

对我自己的使命

四

与我的情绪交织的

是文字自身的动力

我多少被它牵引

但我依旧对它寄以厚望

它不是我的奴隶

它是我的朋友

无怨的，忍辱负重的

而我毫不客气

我把我的忧伤转嫁

让弥散的未知附着于它

恼人的正是这无居所的幽灵

希望我此后能摆脱它的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