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

而我不懂这些与你无关的事

所唤起的情感。当我翻开年轮

赐予的尘与雾，它们，

在空气中，在我的上面，轻轻地

发出你的微光。呵

如果我拂去每一瓣迎面亲吻我的

雪花，脚下颤抖着的洁白生命，

我就必须相信它

已在你的注视里消融、枯萎——

使春天绽放如少女的身影，

使娇弱的目光眩晕，如果我使你

从含羞草的齿缘跌落，你的星空

泛着幽蓝的爱情——呵，旋转的时候，

“我能记起很多日子，譬如一幅图画，

她湿淋淋的唱词！”

啊来，恋者，这片陆地的坚忍沉默中

最柔软的一粒种子，种下你的

鸟鸣声，“啾啾”，像雪花一样

飞进一百个五月的一千片嘴唇，舒展她们

完美的身体，把凄凉的腔调留给

寒冷的你——然而倔强，然而啊

我虚构的狭隘国度弥漫着冬日的苦，

发与发的倾诉，升起

一个温存的故事，关于你

曾小心埋下的固执，关于一扇门，

你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