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隐士,在闹市里栖身,
生活垂在足边,被某条鞋带一样的东西拴住。
窗外,世界是一个隧道,
昨天我才摸索着从那里面走出。
在粗粝的砚台里喂养蝌蚪,
很快,它们爬上宣纸,让一棵枯树温柔地开了花。
老师遁在墙上画像里,我试着
也学他在深夜冶炼智慧。
白天留在身上的泥垢都洗净了,
静坐着,并在空气中练习滞重的减法。
我收缩了身子,
变成去年秋天经霜的浆果,孤独地掉在石上。
是啊,卑微曾豢养轻狂与傲慢,
但却也敌不过寂静。它
像朝日和恢宏的塔,蓄养着缓慢的言辞。
过去的痛苦、挣扎也不再对于恶以及美,而是
一缕银鱼似的微光。
接下来的余生,你知道,
它就在附近,和楼下日夜冲刷欲望的江水一样——
我们信守某个承诺,但仍然保持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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