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头紧紧搂进怀里,像你熟悉的方向盘,
可车子开不久终于抛锚,威胁着行程。
这一切景象不是别的——雨季阴暗潮湿;
我们奋力把光亮掺进来,有一些东西就动摇了。
在暗红色的人行道上,我们听到那水声
——在空旷的街上宛如一道伤口,一堵墙。
你把我送回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你像一匹大马在城市漫游,
而仅仅在敞开大门后,我才看到你站在院中,脊背挺直;
要么就抓住你,要么就眼看着你风尘仆仆的赶路,
直到蹄子上有了裂纹,和我的手掌一样。
我抓住你,好稳住身子。窗外雾气弥漫,
毫无消散的意思。而单田芳的声音清晰,
——他说十字坡的故事,像发生在今天。
我听到武松笑声朗朗,跳过那堵墙,来到院中,
那种声音一直闪耀在静谧的三月,成了裂纹上的薄纱。
我把头探出门楣,忍受着寒冷像发面一样膨胀,
——那混浊的尾气也显得如此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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