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的佳肴美酒,竟然毫无胃口
我和案几像两个互相怄气的
最后我怄不过它,起身拔剑
却只能击打在窗外的柱子上
柱子,为我发出声声的叹息
天地生我,父母养我
七尺男儿从这个门进去又从那个门
出来,晋北方言把这个叫“打出逛进”
转眼已而立,有时也会摸着脑袋想想
一生,还有多少时间呢
小碎步行走,低头颔首
河流因逼仄小道而成为小溪
鹏鸟因绳索缚手而垂下羽翼
猎物竟然再也没有阴影的面积
像一张网撒下
现在我是猎物。紧抓着的只能放下
做出一种松弛的状态
回到食与睡,回到血与水
早上沿着在蒿草掩埋的小径
蒿草在傍晚为小径仰起头来
圣贤都有根又细又脏的尾巴
拖着地走居然也成了一种时尚
我是不知不觉长了这条尾巴
就姑且在叹息的烟中体会一下他们
我还有个同样境遇的堂弟,叫孤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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