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

酒至半酣，他悄声说

前不久我拿尺量了量，发现它

比以前短促一厘米

一厘米可以抵达的远方

到底有多远。他举起杯叹息

酒将尽，他巫师般凑近我耳边

——你看我头发黑不黑

黑，像深夜。我毫不犹豫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

最近我发现，我下边的毛开始

灰白，像星星草

草木摇落露为霜。我无言以对

只好引用了曹丕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