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六月,天光好似有了另外的注脚
地球也发起了高烧
我一会儿拿出自己的胃
一会儿,拿出咽喉,来做实验
专家们又在网络上展开口水战
说地球体温上升,人类离灭绝还有不到二十亿年
我便盘算剩下的二十亿年,该怎样度过?
毕竟我越来越老了,有颗越来越硬的心肠
他们说:烧光杀光抢光
我说:把戏把戏把戏
那些被虫洞吞噬的不明人生
那些打破了时间定义,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的机器
总是这样匆匆忙忙
仿佛活着,就一定要做布偶
做波浪
后来,我老得不愿思考,到慢慢忘了他们
爱因斯坦,薜定谔
老子庄子,孔夫子
土地,房产,金钱和理想
像一场迟来的大雨,都没能淋透我。
现在,我只关心瓜田李下
男人,女人
关心诗歌,哑谜,说不完的宇宙无边
关心爱人一句气话
便要去山中,做一个遗世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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