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士的画像
眼镜薄如簧片,眼球滴溜转
仿佛能发出乐音,在她的瞳孔后面,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业余的灵魂
在她大脑的剧场里跑调了。
理性指挥失误,感觉没配合,
尽管排练了很长时间。
从出生到现在,乐谱早已丢失。
爱是它们第一次演出,
但演得一塌糊涂。接着,
青春的赞助商从她的身体中撤资,
以至于年华的股市崩溃了。
她是父母的纽约,丈夫的伦敦,
曾经是情人们的巴黎,
现在只是自我的郊区。
所有列车都不再经过这里,
智慧如同废弃的车站,
很久没有使用,建造它的花费
现在看来都打水漂了。
诗是她的筹码,可直到最近
都没人告诉她赌错了,
那点才华赔得分文不剩,
像头发日渐稀疏,像外地客人
光顾的次数越来越少。
命运是她的理发师,也是我的,
很善于误会我们的意思,
并且把白布盖到我们的身体上。
有一天也会盖到我们头上。
——202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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