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如此摇曳,
舞台上的闹剧在等着
一个悲凉的配角。
我们都已入戏太深。
相互握紧拳头,
莫名张望,
似断电于中途才能吐纳
这一口口壅塞之气。
剧情太沉闷了,
我们几乎联想到生活
(昨日刚清扫掉那块苔藓)。
无从想象,是谁赐谁
以折磨——大声的嘶叫中,
四壁都嵌满蜥蜴。
我们不是来找荒诞的,
但荒诞找上了我们。
可导演呢?
可编剧呢?
可谁又来圆场呢?
生活里已够多矛盾了,
幕布后还在编排……
“亲爱的,我多么爱你”
——听听这老套的台词,
多么惹人口渴、
教人变坏。
灯光灭了再亮,
浮躁如发情的蛱蝶。
那时记忆里的花朵与爱情
有点速朽了——
如此,对得起门票吗?
我们含进嘴里的橘子
突然掉了出来!不是因为
它不够甜,而是
掌声来得太过匆忙。
“世界,总是风风火火。
哦,我们不是说好了
要皆大欢喜吗?”
结局是无法更改的,
除非我们退回甬道,
找到深藏于此的
另一个幻觉——那时,
剧情停顿于一声呼啸,
我们以为那来自一场飓风,
但我们的确都太天真了。
黑暗深处,无人咳嗽,
只有怦怦的心跳,
像黄土里的闷雷,
凄厉、粗重、毫无秩序。
座位上没有一个睡客,哑了的
……是一头头愣怔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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