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之旅

提前了归期，重返

最初之原点。四天之内，

北方的风已吹晕猎奇的眼睛。

暂别了，渐渐恋上的土地。

没有牛羊来送行，它们正吃草；

没有炊烟袅袅，村人在果园，

劳动尚未结束。而我们的云游骤止了。

不能永驻于山峁之上，如云一样，

时或飘散，化为一片虚无。

但我们的足迹不会泯没，

即使隐淡入荒草，也自有其气息。

那非短程，而是经历了

长远之渴盼——在梦中逡巡，

一遍一遍，不因没有终点而不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