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蹉跎

散乱的书籍，堆在桌前，像一窝蚂蚁

萨拉热窝……令你身陷无名的黑框中

好吧，树木静默无语，它们所依赖的

并非某种描述，而是言辞之外的一切

有时你漂浮在文字中，感到自己正被

某种轻盈替换。而少年们万古如新

游于荒岛，奔向鲸鱼之浪，迷恋于理念

带来的救赎中，天气转凉，你眼看他们

毒瘾加深，沉入幽谷。你承认语言的缺陷

擦洗不掉，仿佛脸上逐渐显现的黑痣

有时，你也沉浸在流水宴飨众生的错觉里

用一些貌似正确的词语替换初始感觉

唉，有关时代整体的思索让人们日趋冷漠

难道说，仙人以金掌承露，又以孤绝建成高阁

只落得云深雾邈不知处？春秋亭外，人们又一次

成为孤儿，除了祭祀和做梦之外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