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时,凌晨净是梦境。
并无留意身畔的狮虎
是否都是些塑像。
那一切即使仿真的,
也是合情的。因在梦中,
小县酒店三楼的梦中。
尚浸身于白日里的乡道,
与河堤。老墙灰白一片,
让梦也不失了年代感。
忽地就起风了。正摇曳呢!
酒席?婚宴?场景转换
而忘带了那沉眠的钥匙。
好么,无由自主的耳朵
总会被借去听风……
也不知夜还有多黑、
多凄清,总之是蓬乱的。
似将有大筵!梦还在穿梭,
从久远的时空逼近了,
让被窝都有了醉意。
无从分辨,一幕喜剧
从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但愈加清脆!不是误闯
禁地吗?而是被人吵醒了!
走廊里,男人和女人
(也搞不清有几头饿兽)
放肆地癫笑着,粗鲁地
打断一场无辜的梦。
此刻已无梦!梦被肢解、
碾碎、挥发,不存在了……
才五时啊,哥们,
尿床的人也不会翻身的
萧瑟的五时,好残忍啊。
你们近于淫冶的暴笑
让一场老梦戛然于闹钟。
刽子手醒了,无论如何,
不能再将梦像莲花一样
一层层剥开,噙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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