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二十年前我是叫过那个词的 
后来我习惯 
隔着下一辈人,去清理那瓜和藤。 
有多久了,我们 
没有惊醒在同一个热烘烘的梦里 
母亲 

二十年,我只摸着一床薄被回去 
今夜我努力睡着。今夜 
我再次看见,月亮 
被人打制成弯刀 
一直伸进 
你和我越挠越痒的漆疮。 
我不问是谁拙劣的手艺
也没人能责怪我的比喻平淡无奇。


作者
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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