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更近些，过山车不停
领袖走下挥手，为水晶松柏剪彩
学不会行走的孩子，广场上簇拥分食
祖父母，摘下口罩吹出残破之吻
新款人工皮草到货，全民广播
——地球又被拯救了！
被爱的女孩假睫毛闪烁
（精心镶嵌的真钻，抑或泪珠）
可怕的是，一切再简单不过：
“我会永远爱你，黑暗与光明......
我们，我们的，不可分割......”
毛绒动物也笑了，银制、自带修容的镜子
被银子弹击落，满地银色尖厉的碎片
划伤的人消失，他们是否流银色的血？
钟声鸣奏，总是什么也不为
国境如墓门紧闭，平原上飞机正在起飞
我在骤静的时刻清醒，复读机般述出梦境
“人民列着队，撕去彼此的衣服”
天还没亮，床上只有我和你
羞愧而赤裸，在大洋彼岸的乐园
睡着的人民更静，睡着的人民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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