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撞击过旧制度的头颅
终于垂下。砌进影子
和狞笑的墙,酝酿着雪崩
并静静覆盖了一场谋杀
窗外,巴黎和世界奔突着
号叫与喧哗
马拉死了
死在国民公会那最后一次辩论之后
死在宣判一个可怜的君主死刑之后
死在黎明前静谧的浴缸里
街头的《马赛曲》
奔流向被分割的国土
洗涤剑戟上的血污、耻辱和贫乏
一位五个孩子的母亲
徘徊在旷野上
泪水经过脸颊
渗透躺着丈夫和勇士们的泥洼
她不信这一次
死亡扮演的竟是一个女刺客
不信眼睛里燃烧的是一汪热的血
她守候着,守候着
一封永远发不出的信
和五个法郎……
画家,站在你的画前
如果我追问,历史该怎样回答?
当断头台那吻过暴君脖子的刀刃
又在革命者的脖子上飞快落下
是否所有的逻辑只通向
一种疯狂,没有别的道路
除了杀与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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