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从前我怕你

严厉的眼神

像无法逾越的高山

如今你怕我

成为风

再也触不到你的衣襟

从前我们的话很多

从青稞青聊到麦穗低

如今该说的话

都沉默在呼啸而过的车辙中

从前月亮把你发梢照的更铮亮

如今星光却让你的头发更苍白

今晚窗棂上游离的月光

延伸出童年的轮廓

照在我身后的影子里

也映出了你那一双踏实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