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玛琳娜

速记员走出法院，很低的星座牵扯在白桦树上

呼吸里，滑过急步，小灯泡被涂成彩色

最美妙的一天什么时候出现？孩子们噙着糖果

“再见，玛琳娜，这里即将被大雪覆盖，圣诞要来了”

他笑了一下，“而我要回到那艘船上，离别，正如

我们相逢时我所说的，我从海上来，只是途径圣彼得堡”

戛然而止的氧气，速记员在街道上徘徊，看到一只猫

一群猫，朝着他的方向叫了一声，逃遁进永夜

小号手们在巷子里聚会，裸露着后背。那些平日里

行为重复的市民依旧没有注意到他，而他终于看到

故事的结局，类似汽笛，类似那些猫。类似茶花女

或者说玛琳娜，她们拥有共同的灵魂，可爱，但将我们

推开，“再见，向你告别，这个秋天快要结束

我们即将长大，而你有权选择不朽”这封信，他如此

满意，想起帕斯捷尔纳克。我们拥有错误的爱情

但足够令人回味，此后的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油墨笔，薄如蝉翼的纸张，逐渐靠近的战争又逐渐

远离的二零二三年。速记员看着双手的茧，回到

更为虚幻的现实：玛琳娜，祖国的生命会得到无限

延续，而告别也从未停止过，冬天就要来临

大雪压境前，你在黑暗里只剩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