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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开始写作,硬要说
是想解决一个虚无的命题
对外,我如此宣称
可一切,都起源于一个
不值得被提起的地方
那里与别的地方没有区别
拥有喧闹时也拥有寂静
我刚从UR俱乐部走出
放弃假装抽烟的念头
她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我正是这样活着,里面的人也是
无数萎缩的念头被激光震碎
人造的粉色闪电在扭动的臀部留下
阴影,那些作痛的义肢,亟待
替我发出另一种声音:
旺盛的我,决定用着火的手枪
和全部的金斯伯格
换一瓶花露水,浓,也清冽
六年前,空空的我站在西七路
爱知中学门口,人流乏味
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很多年
我都将累赘着每个我停留过的地方
来不及计数。那个糟糕的冬天
词语飞满天空,我走出楼
走出肉,它们就落下来用力砸我
而你,我接过你手上的花露水
像握着对抗宇宙的武器
“抚慰你,还来得及吗?”
于是我再也没有在那个味道里
醒来,肿包卸下,可灵魂
扎根着笔画,你知道,生命中
伟大且悲哀之事常有
北中国,2017年,说得更确切些
西安,十二月,北大街飘雪
我跟妈妈往学区房走,我念了我的第一首诗
那个晚上,我躺在不愿拆下的蚊帐里
抛开作业,闻着花露水失眠
无论我睡着与否,第二天太阳升起
我都已经在路上,且没法收手
面对你,我这样讲,我想让你相信
“结束你,还来得及吗?”
去城墙下面走一走,有一天
我都快走到火车站,回头看见
影子还站在原地,观看缝紧的石砖
你又如何解释这些?我爸爸
也曾多次在那里驻足,或许什么也不看
“到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花露水,或者到达出口又折回
碎痕在你脸上斑驳,花露水
我很难解释我持续输出的
是什么东西,无色无味
坐在端午的早晨
我察觉到意识里的水声
每一条路的尽头都有我们在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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