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是金黄色的,哭喊声已经听不见了。
老妇人从林子里回来,她的两个儿子被人割断喉管,
他们一声不吭地从世界上消失,正如她
一声不吭地把他们养大,连同窗外的那架牵牛花。
雪白的,偶尔也是淡紫的,牵牛花
一声不吭地谢了,枯萎了,在冬天来临之前。
这个冬天之后,她还跪在门边擦渗进地板的血,
一声不吭地数这些年来的树枝﹑谷粒和浆果。
他们吃,他们长大,算不上什么强壮或聪明。
这不是童话故事,我梦见老妇人拖着草席,
云缝间的阳光抽打着四只乌青的脚丫子。
她空着手从林子里回来,然后,又过了很多、很多年。
枯死的牵牛花是金黄色的,被践踏的雪乌黑。
我拼命蹬腿,想要醒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曾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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