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面步行

萨义德恐怕还有无限的耐心，摇

透明的钟形小铃——小心地，

倒转过来盛放伪电气白兰地。冰块作芯，

像有人在里面哈气，造冬天的蜃景

把玩一块赤色硝子，透过晶面看见

酒保长出狸猫胡须，狸猫

送来金黄液体：

喝下去，胃中就盛放莲座般的苔花

——不是花！是生殖托！

园艺师人格纠正，黑发少女人格

把你拉下高脚椅

你知道的，有一种不消在临近

结尾处升华的生活。

用手指蘸着小口品尝定影剂，口腔

里嬉笑的小地藏抱作一团，酝酿

盆地的郁热。玫瑰色喷漆

止于朽木地板，情歌与坦克

一齐轰然驶来。

“今夜人人都是主角。”高坐的

稚子徐徐宣布。低头整理前襟的羽毛，

镜头给到愁容满面的阿阇梨

仿佛升调后就一定有下文，你总是

期待一个回答，然后才用低声部作结

你当然还知道，堪堪如此的

一切只算一种汐间带，而人生本是

来历不明却无止无休的

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