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时,我开始怀念鸟类身体的空旷
以及那种将虚无视作器官的决心,令石台阶
误认我是云的同僚。可凭此轻身,戍风于秋
步步入凉,越凉,万物越喑
真正的白日已被古代的寒舌歌尽
愚物用低至肚皮的颤音纵风入耳
鼓我的青筋和太阳穴,鼓起
凉亭在胸中虚构一个晚钟,凉亭道:
空中秋风老,腹中春风嫩,请老风向嫩风学步
以钟声为履,入深山,重写此山的格言
一只海鸥会在醉中醒来,谨慎地梳头、洗脸
谨慎地拆下一生所遇到全部钟表的针
为了辽阔,一种胜过海洋的辽阔
海鸥严格地敌视时间,而它唯一不能攻击的
是一个虚构的钟,一阵入肉的钟声
潮汐般冲刷我们体内的空旷,直至
真正的白日被用尽,我与鸟看不见彼此
昏暗中,鸟织丝般纠缠着这处突出的空荡
我们步入一条化愤怒为石头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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