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就在今天

他的妈妈走了，就在今天。

他的爸爸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他怕他的爸爸也一声不响地走了，

在一个他不知道的时间，他不熟悉的地方，

但他的爸爸必须要走。

那个男人走了，就在今天。

拉书法横幅，在他妻子每天经过的公司旁。

他红着眼，冷静地说：我会每天都来。

他被迫翻开西班牙遗嘱 ——

想象着胜利以承受死亡。

那些领导们走了，就在今天。

（今天的法利赛人依然没有悲伤）

只留下法律工艺品，现代文明的陈设工具：

它限定工伤脑出血的死亡时间

是48小时以内。死亡也要高效。

那个女人走了，就在今天。

她超出时间的死亡和违章停车一样，

永久停在我们每天经过的路上。

但我们能路过死亡就像路过一辆旧汽车吗？

而你赠地狱，又能赠些什么。

2024.09.25   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