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识和身体会突然分离,灵魂在作为容器的躯壳里叮当作响。也就是说,你会缺席自己的人生。”
——媛
疾病,那就像酒心糖一样。
一种浅显的隐喻。
你知道的,像一洼含有
微量酒精的甜酱
将我们泡涨成大人
那样,疾病一样授予人权柄
你会想象自己活着如走在
胜雪的毛豆腐上,痛苦
早已轻浮得仿佛菌丝,拈拈
就飞走了的。一起飞走的
还有你的灵魂,她悬浮着看
你蚕食面前滑腻的瓷砖路。
你很早就掌握了这种剔骨的秘术。
说睡与死是兄弟。被永昼的滚烫
烫破嘴唇,她宁愿吊着一口气
仿佛是不愿体验那拟态的死亡
你也只好走出来幽游,偶尔也
在空中碰到无处可去的亡灵。
你们一同飘了一段路,觉得无趣,
便在床头分别。
“我终将成为我的病。”或
我的病终将成为我。
都一样,反正没有人知道
是在哪一刻你变成一幢危楼
又是在哪一刻,你不再熟稔
自己生命的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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