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难以确定，连命名都充满犹豫

有限距离，有限语言

无限生活，无限的死亡的忧郁

我瞥见你，生命的废墟

合拢的笔记本里，有首尾相隔的两种可能

一种尘世的面具

一种沉思的面具

谁是谁的替身？

多到难以辨认。

难逃历史，时间里奔走的人

从彼此错身的列车中

窥见对方的风景

那些业已逝去的人

指认你，指认我

我们身体的纹路如坐标

被固定在历史的靶心

成为标本，供后人指点或指责

然后，酥脆如流言

等待巫师令人心碎的预言

20231014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