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把触角探进水,在放弃自己之前
——欢愉一如既往地粘稠而迟缓。
它不畏惧冷冽,它怀抱自己,几乎是决绝地,
像死者敞开手臂围困天堂,她们说那是宠爱。也许吧。
我必须和你保持距离。面目不清的姐妹
站在石头上,你在石头上没有根基地生长,不知疲倦地
敞开手臂,抱着鱼缸,抱着倒映的星群,
凭空降临的受难,比哀悼更美的,结成薄冰的光,
不能承受一点热,或力,哪怕只是颤抖的指尖。
都是不可能的,我知道:
不可能赶在果实成熟而堕落的瞬间劈开悬崖,
让瀑布连接我们的手,宽恕我们的背道而驰,
宽恕那些从寂静深处涌出的丝,
它们牵制风的方向,把遗忘撒进每一处土壤。
然而,从疯子的脸上摘下疯狂也是不可能的。
为此,你哭出了蜜,像一棵被折断枝条的树,
总还能活下去;但那些被折断的、
散落在石头堆里的声音,那么的瘦而漠然,
漠然地坚守着它们的被离弃
——我知道,再没什么,比这更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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