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己的异乡人

这个自己的异乡人，已经执拗到愚蠢的田地

也就是赵见多的田地。种不来像样的庄稼

那些倒伏的玉米留下一茬苦，甚至二茬罪

夏天的灌溉，让石头的根基耐不住摇晃

山羊从山顶上下来。鸟儿在地上一哄而散

好像天气尽了最后的力气，把尘土打扫干净

另一个国度渠水浑浊，大树只是大树的影子

横亘于朽木与花岗岩之间。如人类的字句

说不出任何东西。医生被预言捆绑已久

好事变了好几回还是好的。人间终归一个

废墟和山桃花在一起，比铜和朝代更结实

甚至比赵见多穿过荒野更偏僻，更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