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火一样的花

开着火一样的花，开着莲蓬的花在冰上

离你不会太远，大约在池塘生春草的附近

仿佛时间留下的梗概，横有七竖有八

在黄昏燃烧，甚至看不到是什么在燃烧

残阳与残荷彼此映照，是你听出来的乐曲

绕来绕去如鸟群在树顶上。天色已晚

我也猜不出是槐还是栾。这些冰冷的日子

要等上很久才会过去。白昼压低的光线

几乎打乱博物学家的工作。种子落水

羽毛和萝藦飞过荒野，甚至不相信可以飞

湖上的水草是另一堆火，被收割被捆扎

芦苇那么羞愧，编织了几千年依旧是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