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是...做的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

外婆送我一个黑布娃娃

妈妈送我一个芭比娃娃

当我想妈妈时，我就紧紧抱住

我的黑布娃娃，她多丑啊

尤其和芭比站一块的时候

好几次，我的削笔刀不小心

伤到了布娃娃，小姨拿来针线

很快将她缝好——

疼吗——一点也不——

果然，有什么样的小主人就有

什么样的布娃娃

好多次，我的彩笔不小心涂到

布娃娃身上，布娃娃变得

脏死了！丑死了！

我已经不抱着她睡了

我已经管她叫丑娃娃了

虽然她总是那么甜甜地看着我

像个白痴！

妈妈终于来了，妈妈洗干净

我的丑娃娃

当她在晾衣绳上与风共舞

当晾干后我闻到她身上

熟悉的栀子花香味

当妈妈来了又很快走了

我紧紧抱住我香香的丑娃娃

我忽然羡慕她是一个布娃娃

一个棉质的温暖的布娃娃

一个破了碎了缝缝补补就能

安慰可怜的小女孩的布娃娃

一个脏了旧了洗洗就能

焕然一新的布娃娃

我想和我的黑布娃娃互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