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

毫无规律可循，观察亦是苦修

你并不知道这个身份，她什么时候

来，面对一张白纸，你抚摸它：

可以写首诗或者画幅画

这时你只是一张白纸的拥有者

而不是什么诗人和画家

你不断调整角度和距离，直到

心底，在最深处，你听到

“咔哒”一声，你知道她来了

她来了，不断否定你的预设

她说：这有一首诗而不是画

你想写童年，但她告诉你的是：

傍晚，炊烟让山坳里的村落长高了

就这样，她在你不能反驳的高处

看着你写下这个句子。当她说

是一幅画，她已经潜伏在白纸旁边

很久。直到拎出一只耳朵才能

让你明白，灌木丛中的那团影子

是猫而不是什么文须鸟

有时候需要更长的时间

她突然站起来说：什么也没有

然后径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