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蜀》

题记：2005年和同事们同游四川的一点记忆，关于达尔文进化论的一点胡乱猜想。居然过去很久了。

一

我们在峨眉山

看猴子

猴子也在看我们

一只健壮的猴子目光炯炯

突然窜过来

抱住一位美女的大腿不放

引起不小的骚乱

你，文学硕士，

很文艺地感収

——其实很多人

还不如一只猴子勇敢

二

我们在都江堰

手抚粗壮铁链

对着人形巨石感慨

古人智慧令今人汗颜

转身，你去买凉粉

端给你的顶头上司

我也在小摊前徘徊

寻思着带些礼物回去

增进同事的好感

无意中对视

在对方的眼睛里

隐隐看见

各自的，渺小与平凡

三

我们在乐山大佛前

看大佛脚趾头下的蚂蚁

爬行，攀登，屡败屡战

我们在九寨沟熊猫海旁

看千年前的花草树木

在五色水中不腐不烂

我们在黄龙山五彩池边

看瑞利散射五彩斑斓

万年钙化壮丽奇观

四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听你的上司感叹

真是乐不思蜀啊

你不很熟练地

附和连连

却偷偷瞥向我

有人窃笑

某种成语的应用错误

我，装作没听见

侧头看车窗外

连连后退的群山

忽然无比怀念

一只生龙活虎的

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