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梢倏忽而生的
漩涡上,看见风的身体
去年我从木窗裂缝中,能闻出
鼠尾草和青蒿
捆在一起焚烧的气味
今年嗅觉真是衰减了不少
但防疫区的消毒水仍清晰可闻。
风在气味中现身,
也在夜雨从
瓦瘠踩过的猫爪上现身。
美国宇航局懂得极度压力之下,风的
叙事本能……他们从宇宙深处捕捉到了
风扑击黑洞的声音
那是风与虚无的搏击之声。
听上去并非“呜呜”
而是“噗噗”的——
有点像笨重木槌,砸在
榨干了水份的萝卜堆上的声音
我少年时最熟悉的还有
风耐心捋直炊烟的……催眠曲般
也是安魂曲般的声音。
这些声音,是为几十年后
不同的心而准备的。
这个时刻逼近了。我仿佛不是顺着这风
而是在风的每一根末梢神经上
走动,像一个虚词进入
一首诗并与别的词连续又轻微地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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