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之后

幕落，故事才开始

刚才舞台上歇斯底里的人冷静下来

卸完妆静静地坐在更衣室的镜子前

镜里映照一个疲惫的人

静坐者静坐，如佛，却陷于尘世

三千烦恼丝如春芽丛生于心

缠绕一个胸中块垒的身世

每晚都要让同一个人咆哮后死去

然后坐在镜前告诫自己是一场戏

抬眼注视镜中的人分明是死去的形象

活人以死者的名义永生

在极深极深极深的夜里

死者在活着的人身体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