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崯宝的五个象群里


从《大雪纷飞》开始,我的诗引入了“大象”。在大雪茫茫中,两头大象在制造我,我抄写两头大象在制造我。

后来,我写了很多关于大象的诗,有个女孩看到我这些诗,也开始养起了大象。她有她的花园,她纵容大象闯进她的花园,并像我失去的爱人一样喊我野叔。一开始,我觉得这个称呼是我心中的刺。无人触及时,无知觉。一旦有人触摸,就会痛。所以,我反对她这样喊我。

但不管我反对,她下次还是会这样喊。不知道是出于对我年龄的尊敬,还是我相对她来说确实老了。后来,刺被时间磨掉了,留下疤。我也默许了她这样喊我。

但不管我反对,她下次还是会这样喊。不知道是出于对我年龄的尊敬,还是我相对她来说确实老了。后来,刺被时间磨掉了,留下疤。我也默许了她这样喊我。

本来我放养的大象笨拙无比,经她一召唤,都变得轻盈灵动起来。她估计可以监控大象的情绪,大象想抽烟了,她递烟给大象。

一开始我营造的大象大多都是悲伤的具象化,后来甚至造出了一颗大象星球,那是足够悲伤的大象脱离地球后形成的星云,这或许与小王子的b612星球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没有完美的感情故事,有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情绪,一股脑儿冲向浩瀚的宇宙,成为一抹尘埃。

慢慢地,写大象的诗不再满足于情绪化。大象不再只是大象了,慢慢地,大象是我,我是大象。

大象的时间跨度已有两年多了,我被她圈养成五个象群,踏步走在属于自我的星球上,脚步声响彻宇宙,时而幸福,时而痛苦。无需过多言语,大象的大耳朵随时可以共鸣。

在巨大的平静里,在回响的共鸣里,在镜花水月的梦境里,我看象不是象,看象疑是象,看象就是象。

在自我混沌之际,我试图死在大象的脚下,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如果我真的如愿以偿,她肯定会给我写祭文的,就凭她给了我一个诗歌的女儿,我敢保证我猜得没错。

就算我跟她隔了好几个大象星球自转的时与空的距离,她还是时常造访我的梦的手工作坊,那藏在大象的胃里的梦境。包罗万象的境地,她给我带来的磅礴的象群,逐渐变得衰老,不断地忧郁成蓝。

不用怕,很多小象崽正在长大,它们会很幸福,很明亮,在你的照耀下。你比我还爱我的象,你比我还更像我的象了,希望你永远爱它们,你从容地走进象群,又能自若地走出象群,而我却只能被愤怒的象践踏,葬身在大象星球。


作者
在野。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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