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办公室里
还没来几个人
有人在吃早饭
有人闲聊
早饭可能是饼
或者糕
可以听出他咬得费力，咀嚼铿锵
有人在聊生孩子
“过去不能生
现在可劲儿生”
有人接着说
“一个人的心肺功能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遗传得来的所以对于我这种先天不足的人来说运动根本无济于事”
“你就是懒”
另一个人说
而我则摘歪在办公室靠墙的沙发上
感到身子发紧
一种渴望正源源不断地
从我体内
从更深、更古老的基因里传来
我一个劲儿地隐忍不发
看看时钟
离上岗时间就剩下三四分钟
我尽量攥拳
以脚趾扣地
双腿编成麻花状
听着一堆废话
等着九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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