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只耳朵——不见一个声音!
世界已然哑默了……”
——尼采《狄俄尼索斯颂歌残篇》
我们在云里赶路,凭月光浇出一身白骨
以青铜像目光中的寂静,尘世灯火的焦枯
再为自己披上一袭新的夜色……无人应和
我的心意像箭矢一样确切,无法隐入
历代的灵渊,而她的双翼像眉梢般徒劳
我们的悲哀与人相仿,把此世的踯躅
称为永福,尝尽了仇恨的慷慨之处
驯从的云匠成群无辜,如梵树瘤多么洞晓
城邦、诸神与社稷,惯将絮语纺出棉子弹
春来捡寒枝,又献灯给那些不被祝福的
将熄者、将灭者吗?可知专司言灵的唇喙
噤声而皈依了,众目睽睽下寂寞难舒
是的,我们会疑心一切亦庄亦谐的神显
会等待湖中沙漏沥出一尊佛,根据
群鸟轮廓的透视法,在羽翅的背面凿光
谁愿以身试彩虹,每一场欢愉图像的建构
都让诗人遭受阐释之苦 ,让旷野侦探
囿于红鲱鱼的死症。千年、两千年过去了
耶稣不会再来,即使手按《登山宝训》
洪水仍在耳廓回响——“爱是永不止息”
心碎的爱人唷你难道认为,今天哲学家
还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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