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静止。我走上舞台。
嘈杂声平息。我走上舞台。
斜倚着门框,
我斜身依靠一个门框,
我从远处的回声中知晓,
从遥远的余音中捕捉
在我的时代将发生什么。
我将来生活的反响。
数千个望远镜连成一轴,
台下有成千副望远镜
形成夜的晦暗对准了我。
把夜色一齐朝我对准。
如果可能,阿爸父,
但愿能免去我这份苦难,
请取走这杯苦酒。
亚伯天父啊,若有可能。
我爱你偏执的构思,
我珍视你既定的构思,
也同意出演这个角色。
扮演这角色,我很乐意。
但现在正上演另一出戏码,
可现在演的是另外一出,
这一次请允许我离场。
请求你饶我这么一次。
但场次已经排定,
然而戏的场次已经安排,
路的终点不可更改。
最后的结局不可改变。
我独自一人,一切都沉入虚饰。
我独自尝尽假仁假义
活过人生——而非穿越田野。
消度人生——不似漫步田园。
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