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蚂蚁颤抖的翅膀
冬蚁颤动的翅膀期待着
等待瘦瘦的冬天结束。
贫瘠冬季的结束。
我用缓慢的,呆笨的方式爱你,
我爱你,以迟钝而迂腐的方式,
几乎不说话,仅有只言片语。
除了只言片语,几乎不说。
是什么导致我们各自隐藏生活?
是什么促使我们各自隐秘地生活?
一个伤口,风,一个言词,一个起源。
一道伤痕、那场风、某个字或母体。
我们有时用一种无助的方式等待,
有时候我们痴等,无助而笨拙,
笨拙地,并非全部也未愈合。
既无身心的圆满也无释怀的愈合。
当我们藏起伤口,我们从一个人
当你我掩饰起伤痕,我们已经
退缩到一个带壳的生命。
从人类退化成一种带壳的生命。
现在我们触摸到蚂蚁坚硬的胸膛,
此时我们感到了冬蚁坚硬的前胸,
那背甲。那沉默的舌头。
它的甲壳,它那沉默的舌头。
这一定是蚂蚁的方式
这必然就是蚂蚁的方式,
冬天的蚂蚁的方式,那些
冬日的蚂蚁,那些受到伤害而仍想
被伤害的并且想生活的人的方式:
存活下去的生物具有这样的方式:
呼吸,感知他人,以及等待。
呼吸、感知他人、再加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