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告诉你什么呢?那是一个似乎创造了历史的夏天——他们的个人史——几乎在它开始之前,他们想要站远一点,但仍然没离开它的边界,观察着它,说着“这个夏天这样”,“这个夏天那样”,当它正在静静展开。他们对一座喷泉着迷,比如说,那个他们每天都要经过的那个,它把那么多的水抛向空中的同时又在冲刷自己——在冬天它一直是干枯的,一言不发。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哦,每件事——就像他们怎样在华灯初上时走回家,掠过他们的所有事物,他们感觉被拥有,完全地被拥有,以一种好的方式,被空气拥有,空气不断地抚摸他们,时而紧,时而轻,只是让他们知道它在那里,他们会觉得这就是“活着”应有的样子,当他们注意到树木是多么地复杂而它们又是多么想被看到和谈论,那朵花此刻是如此红艳甚至红过生命的力量,不管它是什么,如果你可以掀开它的盖子进入它的内部,如果你可以把嘴靠近它并变得像玫瑰一样红艳,它仍然会显得更红,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置自身所以他们选择什么都不做只是倾听他们头脑中的歌曲,这些歌曲是悲伤的就像几乎所有好歌一样,他们看着这样的感觉滚滚而来,未来是雨是晴,我们不得而知,但它是好的,是最好的,虽然它没有名字。
我能告诉你些什么?那是一个似乎创造了历史的夏天——他们个人的历史——这几乎始于夏天开始之前,他们退后一点,并未退出它的范围,但是已经可以观察它,说“这个夏天这样”,“这个夏天那样”,而此时夏天还在继续。比如说,他们被那个喷泉迷住,每天他们都要路过它,每每看到它把如此大量的水喷向空中,然后又浇到它自己身上——在冬天里这个喷泉是干的,一语不发。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噢,所有事——比如他们会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走回家,空气拥有着他们,呵护着,温存地抚摸着他们,有时急切,有时轻柔,只是让他们知道它还在那里,他们在想或许活着的感觉就是如此,当他们看到树木是多么繁复,它是多么希望他们看它并且谈论它的繁复,看到某种花在某个时刻是那样的红,那色彩似乎压倒了生命的力量,不管生命的力量是什么,如果你可以打开它并且深入它,如果你可以用嘴唇碰触它,变得像那朵玫瑰一样红艳,那朵花仍然比它更红,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处置自己,所以他们没有做任何事,除了倾听他们头脑中的歌声,这些歌是悲伤的,就像所有好歌一样,看着这种感觉逐渐浸入,阳光还是阴雨,我们还未知晓,它是好的,它是最好的,虽然它还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