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在那个房间里,一只小老鼠。
某天那个房间,一只小老鼠。
两天后,一条蛇。
两天后,一条蛇。
谁,看到我进入,
看到我进来,
鞭打他的长条纹
它迅速地将它长条纹的
床下的身体,
身体缩到床底下,
像一个温顺的家养宠物一样卷曲。
然后蜷着,像只温顺的宠物。
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是怎么离开的。
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进来或出去的。
后来,手电筒什么也没发现。
后来,手电筒也找不到什么。
看了一年
我守望了一年,
作为某种东西 -- 恐怖?幸福?悲伤?
仿佛有什么东西——恐惧?欢喜?悲伤?——
进入,然后离开我的身体。
进入到我的身体又离开了。
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它是如何熄灭的。
不知道它是怎么出去的。
它挂在言语无法到达的地方。
它垂在词语够不着的地方。
它睡在光无法去的地方。
它睡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
它的气味既不是蛇也不是老鼠,
它的气味既不是蛇也不是老鼠,
既不是感性主义者,也不是苦行僧。
既不是肉欲分子也不是苦行僧。
我们的生活中有缺口
我们的生命里有许多
对此我们一无所知。
我们全然不知的开口。
通过他们
穿过它们,
大肚腩群随意行进,
那悬着铃铛的兽群随意而行,
长腿的,口渴的,浑身是外国灰尘。
长腿,饥渴,覆着异域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