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块石头

进入一块石头

那才是我的方式。

那将是我的方式。

让其他人变成鸽子

让别人变成鸽子

或者用老虎的牙齿嘶咬。

让别人用老虎的牙齿去咬。

我乐意做一块石头。

我很乐意做一块石头。

从外面看，石头是一个谜：

外表看石头是一个谜：

没人知道怎样去解答。

谁都猜不到谜底。

然而里边，它必定安静而冷酷

而内部，一定冰冷又安静

即便一头牛以全副重量踩上去，

即使母牛将全部的体重踩在它身上，

即使一个孩子将它扔进河里，

即使孩子把它扔进河里；

石头缓慢地，沉落到

石头下沉，缓慢，镇定

河底，安然自若，

沉到河底

鱼儿们过来敲敲

鱼儿游过来敲它

并聆听。

听它。

我见过两块石头

当两石相击，

摩擦时飞出的火花。

我看见火星飞迸，

因此，或许它里面终究并不黑暗；

所以也许它里边根本不是一团漆黑；

或许有一个月亮从某处

也许有一轮月亮在某处

发光，仿佛在一座小山后——

照耀着，仿佛藏在一座山的背后――

光亮仅仅够辨认

那光亮刚好可以让你

那些奇异的文字——星星将它们

在隐秘的墙上辨认出

绘制在内壁上。

古怪的文字，星星的航海图。